随着她每一次抽泣的喘息，伊莎感到她的愤怒和绝望在加深，而不是减弱。 多年来，她一直把它装在瓶子里，压抑它。  即使在堕落之前，当她看着她的孩子们陷入疯狂和堕落时，她也不能对那些她所责备的人真正说出她的想法，不能对凯恩或阿苏焉发火，或惩罚她的孩子。 帝皇怎么敢对她要求这么多？  她的孩子们怎么敢怪她没有救他们？ 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她向帝皇提供了上百个秘密，而这些秘密如果是小一点的神，会瞬间哑口无言

【资料图】

她忍受了多年的折磨，因为她敢于尝试在她父亲这个怪物的手中帮助她的孩子，并且看着她的哥哥为他牺牲，而她为这一切得到了什么？  成为帝皇的俘虏和奴隶？  除了她的眼泪，她的孩子们什么都不记得她？  因为她不同意强奸、谋杀和残害无辜的人而拒绝接受她的指导？

星神已经自取灭亡，在她最黑暗的时刻，伊莎不禁认为他们是活该。  他们摧毁了她的家庭，把银河系拖到了毁灭的边缘，他们罪有应得。

还有帝皇。  

这个，这个令人难以忍受的孩子，竟敢对她发号施令，好像他能理解她所经历的一切的一小部分。  他以为他可以牵着她的手，把她当作一条战犬。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她的一部分只是想放手。  

她的一部分是比天堂之战之后更强大的，她的一部分只是想停止关心，因为它太重要了。  无数个时代以来，每个人都在责备她的善良，责备她的同情心，责备她敢于关心和维护每个生命的神圣。

帝皇只是他们中的另一个

也许她应该听从他们的话

也许，如果她当时放手，成为她父亲的女儿，成为古圣的武器，她就能阻止这一切。 篡夺阿苏焉的王座，让她的孩子们听话，并杀死混沌之神。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创造出银河系自天堂之战以来从未见过的新活体武器种族，并派他们向混沌领域进军

她可以颠覆帝皇所创造的每一个超级士兵，让泰拉对抗他。 她可以用武力将她的孩子们联合起来，将他们束缚在她的意志之下，使他们永远不会违抗她。即使是 "那四人 "也会知道害怕她的军团，并会被提醒他们是寄生虫，永远无法理解或明白孕育他们的战争到底是什么样子

即使她没有赢，即使她很可能会死，但至少她会报仇，会让她的敌人感受到一些困扰她这么久的痛苦和悲伤。仇恨、绝望和愤怒在她的胸口涌动，凝结成一种毒药，有可能爆发出来，吞噬整个世界

但有一件事使它得到遏制。记忆中那些在泰拉上的小孩子们。 那些什么都没做的无辜者不应该受到伤害，也不应该为他们的长辈和主人的罪行受到指责

然而，即使在她提醒自己的时候，伊莎也无法完全克制她心中的苦涩。 它太多了，已经在内心憋了太久。帝皇看着她，就像一个凡人看着一只可能向他发难的受伤的动物一样，一些黑暗和丑陋的东西在她体内涌动，支配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一个字？"  她揶揄地问道。 "是的，你创造了一块梦石，对你有好处。 但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不管你靠什么情感来创造那个东西，肯定不是对我或我的人民的感情。"

"我不否认这一点。"帝皇平静地承认，用一种令人愤怒的平静表情盯着她。 "但梦石的创造确实让我意识到；我应该更好地对待你，我们作为盟友可以取得更多的成就，而不是作为主人和仆人。"这是伊莎自登陆泰拉星球以来一直在努力争取的时刻，是她投入如此多精力的事情，是她寄予所有希望的事情。然而，现在这一刻来了，她却无法让自己相信它

“我不相信你”她冷冷地说。“你对我的生活和我的愿望的看法，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答应过我，你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来找我的孩子，除非他们袭击了我，而你非常愿意摧毁伊扬登，杀死船上的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孩子，不管他们对你构成的威胁有多小。你以他们的生命为要挟，要求我为你制造奴隶士兵，并透露更多我的秘密。”帝皇抖了一下，但伊莎不相信这不是暂时的。他现在感受到的任何一闪而过的内疚或悔恨都会消失，最终变得无关紧要，就像他们在伊扬登到来之前分享的每一刻的同志情谊和同情一样。她真是个天真的傻瓜，竟然以为自己可以信任帝皇。她来到这里，把更多的孩子置于危险之中，而不是去寻找网道之门，从那里逃跑。这位帝皇和古圣一模一样，和阿苏焉一模一样，和凯恩一模一样

他的利益，他的理想，他的信仰是第一位的，任何敢于反对他的人，充其量只是一个工具，当他们变得不方便时就被抛弃，该死的，如果让她的愤怒发泄一次而不舒服，那就让后果就见鬼去吧。“我很后悔我对伊扬登所做的一切，”帝皇坚持说。“我不应该这样做，尤其是在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之后。我不应该食言，我不应该威胁船上的孩子，我收回我的要求。我不会强迫你们制造奴隶战士，也不会强迫你们充当我的武器。

伊莎又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声，又是一声亚空间的尖叫，听起来更像是笑神的声音，这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无形物也随之起伏扭曲。

“你做了那么多事，威胁我，用链子捆着我，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对你的服从，现在你却后悔了，这是多么方便啊。“也许这不是最明智的说法。但她又有什么好失去的呢?在最坏的情况下，她的话将意味着对文明的幻想，对结盟和友谊的虚假希望将被撕毁。我宁愿活在痛苦的现实中;帝皇永远不会把她当作一个工具，而不是继续坚持认为有更多的可能性。到目前为止，她试图唤起他善良的本性，使他相信同情与合作的价值，但似乎并没有取得什么成果。但帝皇听了她的话，只是痛苦地看着，脸上没有一丝愤怒或沮丧的表情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仍然平静得令人沮丧。我没有给你任何理由让你相信我会把你当作平等的盟友，所以我想出了解决你们两个问题的办法。”“那是什么解决办法呢？"伊莎嗤之以鼻。“另一个协议的内容不就是我给你你非常渴望的东西，你给出承诺，然后下次不方便的时候你就会打破。”“协议，是的，”帝皇低下头说。他在前进之前犹豫了片刻，这一次，他的话真正震惊了伊莎

“但不止如此。一个契约，一个有约束力的契约来确保我们都遵守诺言。"有一会儿，伊莎真的说不出话来，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协议的条件是什么？我是你忠实的仆人，你将是一个温柔的主人？”伊莎嘲讽道。虽然即使是神也可以形成有约束力的契约，但伊莎从未提出或甚至考虑过这个想法，因为她相信帝皇永远不会同意对他有任何限制，不会同意让他以外的任何力量来执行协议。

即使是现在，她也不相信他会同意以任何方式限制他的任何约束。但帝皇的话坚定而明确，充满诚意。”不。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签订一份对我们双方都有同等影响的有约束力的协议。请看看它。”

他手指一弹，一块大约有他头部两倍大的发光的金色石碑出现在伊沙面前，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眼睛扫视着上面的文字，这些文字是用她不懂的某种古代人类语言写的。但是亚空间中的含义是清楚的，它们背后的思想、意图和情感在她脑海中产生共鸣。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够理解这一点，即使他们知道帝皇用的是什么语言，因为碑上的文字远远超过了肉眼所能看到的，是在梦中闪烁的百万个金色符文。

即使是像马卡多这样强大的灵能者也很难理解帝皇在他准备的契约上所写的全部内容和细节

但是最重要的是，伊莎夫人必须遵守她已经同意的同样的条件，提供食物、药物和知识，不需要向帝皇效忠，也不要做任何伤害他统治下的人类的事情。在以上的条件下，她以前的一些行动，比如她向她的孩子发出的信息，是不可能不可以的，但...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真正令人吃惊的是帝皇强加给自己的条件。一个平等对待她的承诺，永远不再向她要奴隶兵，只要伊扬登还在半人马座阿尔法星，就不伤害他们，即使他们进攻，也不消灭或奴役所有的人..即使她不再有用，也不会抛弃她。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得到他的保护和帮助

从本质上讲，这些都是他一直要求她如何对待他和人类的条件，但现在他愿意把这些条件也强加给自己。伊莎拼命地浏览着这些字。寻找任何漏洞，任何缺口，任何帝皇可以利用来对付她的东西。但她什么也没找到。

她不是莉莉丝，也不是西乐高，更不是阿苏焉。魔法条约和法律从来不是她的专长。然而，她仍然是灵族的母亲，一位母神化身，她的思想是任何凡人或凡人的创造物都无法企及的。愚弄她确实是一件困难的任务。在她看来，这份契约中没有任何欺骗或残酷的地方，没有任何剥削她或让帝皇有能力违反它的地方。它是精心制作的，它的真诚是痛苦的明显。它确实会约束帝皇的行为，就像阿苏焉的敕令约束了整个万神殿一样，只是方式非常不同。

伊莎的怒气消了下来，只能无奈地摇着头。“…”

“如果你想花点时间考虑这件事，那就好了。”帝皇说着，仔细地看着她。“我知道这很令人震惊，你们完全有理由怀疑我的话。”伊莎挣扎着想说些什么。这份契约确实意义重大，它是帝皇真诚的一个更大的标志，这是她不敢奢望的。但与此同时，这并没有抹去他之前的行为。她真能花时间考虑一下，而不抓住他们的机会吗?帝皇已经证明了他是仁慈的，虽然她现在相信他的悔恨和赎罪的愿望是真诚的，但谁也不能保证这种悔意会持续多久。她现在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趁它还在的时候，趁它还没有消失的时候。

不

她最后说“我现在愿意同意这个协议。让我们来签吧。帝皇笑了，他的表情比她以前看到的更开放，更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除了她向他证实荷鲁斯没有受到污染的时候。“谢谢你。”伊莎简短地点了点头，不敢开口说话。

帝皇站了起来，围着他的大棋盘转了一圈，站在她面前。伊莎短暂地松开了石碑，让它重新升回空中，然后与帝皇同时把手放在石碑上。在一个漫长而尴尬的时刻，他们彼此凝视着对方，然后他们都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不需要言语来约束自己，不需要口头声明或书面签名，这意味着什么都没有。所需要的只是意图和力量。

当他们的力量注入石碑时，一道金色和翠绿色的光芒风暴爆发了，在他们周围旋转和噼啪作响，开始了契约和仪式。

力量的涌动在两个世界回荡，在远处，伊莎可以听到黑暗之神的尖叫

她希望这是个好兆头。随着契约的确立，风暴逐渐缩小并聚集起来，金色的能量带从指尖到肩膀缠绕着伊莎的身体，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帝皇身上，只是他手臂上的能量带变成了翠绿的。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胆敢违反契约，代价将是可怕的

她的重量落在了伊莎在无形物中的本质上，她可以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帝皇身上，金色的太阳……不是阴郁，而是克制，尽管是心甘情愿。随着最后的力量，合同签订了。

随着那一声闪光，我终于明白了。帝皇的名字。这不是他的真名，也不是会给别人支配他的权力的那个，而是一个他认为是自己的名字，一个足以在合同上签字的名字。

乔治

这个名字太普通了，伊莎不知道该怎么理解

这似乎一点也不适合帝皇的名字

他们俩对视了很长时间，最后一丝力量都消失了，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他们沉默地站着，伊莎才意识到她的身体化身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变化。

她的大部分皮肤已经变硬，变成了水晶，就像她那些活得太久而没有转世的孩子一样。她的指甲已经变成了铁，她的红头发现在有了白蓝色的条纹。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化身形态不可能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变化。自从……这种事从未发生过。一颗警觉的火花在伊莎的心中燃起，但她暂时忽略了它，急忙将自己的形态恢复正常。她能看出帝皇眼中的好奇，但伊莎说不出她特别想尽情享受，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最后，帝皇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了。“我，啊，你一定在想，我最后是怎么造出梦石的。”是的，”伊莎承认。当然，她只是猜测，但她对细节很好奇。“我终于听从了你的建议。”帝皇说，他的语气扭曲而自嘲，这是我以前从未听到过的。“我把我的爱献给荷鲁斯，献给我死去已久的孩子们。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检查一下。

梦石飘了过来，伊莎只犹豫了一会儿，就伸手去抓它。是的，帝皇说的是真的。这块梦石与荷鲁斯有着千丝万条的联系，帝皇对他儿子的爱和感情结晶成了一颗完美的宝石

“做得好。”最后，她说着，把梦石递了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我认为第一块梦石应该属于荷鲁斯本人。这对他很合适，对你对他的感情也很合适，对他很有好处。

作为你的第一块梦之石。嗯，它在亚空间里有一定的意义和力量。帝皇皱起了眉头。“说得好，”他承认。两人不安地面面相觑，又一次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两人都意识到这份契约对他们的重压。伊莎只希望自己不会后悔这个决定。